
当晚,我起了高烧,昏昏沉沉间,我做了个梦。
梦里有一个人的身影,模糊的看不清样子,只能勉强辨认出那个人身上穿的衣服颜色。
“你……来看我了。”
我看不清那个人的脸,也迈不开步子,好像有什么强力胶水把我粘牢在原地一样,动弹不得。
梦里,面对那个人,我很放松,声音是从未有过的轻快。
我没有听到那个人说话,奇怪的是,我好想知道会说什么一般,脑海中自动浮现出一句话,“又被欺负了?”
“没有,”我摇头,落在那人身上的视线再一次被一层水雾模糊,“我就想见见你。”
我想你了。
这是一个无厘头的梦。
准确的说,是我心底隐藏已久的过去。
我睁开眼,黑白色调的装饰落进我的眼里。
昨晚的表现取悦了他,祁伯臣没有再将我丢到地下室。
身上阵阵钻心噬骨的疼,我恍若未觉,赤着脚下地。
卧室的空间很大,暗色大理石纹理地板明净透亮,干净的能照出人的样子。
祁伯臣向来注重体面,昨晚的事情,他不会让当事人以外的第三个人知道。
他从来不会把自己隐秘又变态的想法暴露在大众的面前。
就连在我身上留下的伤,都是他亲手涂的药。
我弯腿,拿过被扔在一旁的衣服披上,遮住破败不堪的身躯,推门出去。
祁伯臣无声无息的站在门外,金丝框眼镜遮盖住一双阴鸷又锐利的眸。
斯文败类,衣冠禽兽。
我被他吓的后退了几步,冰凉凉的地面大方的向我传递它的温度,自脚底蔓延,浸入四肢百骸。
“你……你回来了……”
“沉沉,”祁伯臣唤的亲昵又阴冷,“要去哪?”
“我想回公司。”
我如实回答。
“首映结束后,网上有很多不好的言论,我……需要回去处理一下。”
强迫自己镇定下来,我仰头,把自己摆在最弱势的位置,开口。
祁伯臣脸色好看了几分。
他享受被弱者仰望的感觉。
如同高高在上的神明,接受凡人的供奉。
“沉沉,我不喜欢不听话的宠物。”
阴恻恻,甜腻腻的声音让我作呕。
他在敲打我,让我注意。
“我知道,”在他身边待了一年,什么样的姿态姿态最能取悦他,我早就已经摸透,“处理完,我就回来。”